若非他不孤独,势必不会制造出那么多孤独的人了. 我不自觉间把我的工作场所弄的像个人来人往的跑堂.反正也时常都是一些熟人来这. 男人女人朋友陌生人我喜欢的人和我讨厌的人,他们都可以来到这里分享属于我的孤独和温暖,或许还要加上储酒柜.那个我以为永远不会背叛任何人的玻璃大家伙.这些东西围绕着我刺激着我. 有人在这里我打敦儿都会睡的很香.有人在这里我就会一直笑啊笑. 笑着笑着,感觉自己好象挺幸福的. 那些人们,那些人们,请求你们继续笑下去吧.因为你们是多么可怜和物质化.多么可怜.你们,甚至在这世上,找不到比自己还要重要的东西.真挚和虚伪的区别,就在于面具的一钱不值.你们,不值得我尊重. 在这个时候我渐渐明白了幸福生活已经离我越来越远,只有不断向前走我才可能离真理越来越近.什么时候我成为马克思,我将彻底幸福. 我想我会妥协——在这里妥协并不是背叛,并不是鄙弃过去并不是像婊子那样生活.我只是找到一条更舒服的路,没有更多的矛盾和伤害.我企图跟你们解释这些,但是你们拒绝听我说话.你们只是说,我还年轻,我应该充分去享受生活. 前不久别的场子开了一个私立拍卖会,邀请了很多重庆的名流人士和大款,其中参加的有个也是我的一个老客人,叫上我一起去,说是让我看热闹.哪里知道不能女人进去,我带着工作牌也不行.结果晚上2,3点散场时候看见人陆续出来,却是些拍卖一些身高平均都在180以上的漂亮女孩子.他出来的时候跟我说底价是1万,最后每个女孩子的成交价格是6-12万.就只是一个晚上而已,也不是处女.这叫什么事——太高了,不喜欢.床都放不下嘛.他跟我笑说. 我觉得这个社会是很梦幻的,对于我来说,我知道金钱不能买到理想,但金钱可以实现理想.我总是跟她们说,做人…… 说到这个老客人,老伙计,这个一辈子没结婚却女人无数的老混蛋.我跟他交熟以后有一次去陪他打牌,就斗地主,三个人开个包房,想着真是很普通不过,哪知道钱是装在真空压缩袋子里面,那么恰好的厚度和宽度,就像小时候看的香港电影《赌神》里面那样不把钱当钱似的一摞一摞.随意地放在自己的椅子下面.我坐在那里,想着提起哪怕那么一袋,冲出门去,从此远走高飞开始我的理想生活.想到这里似乎又卡住.因我不知道我的理想生活.或者说,理想生活已经成为虚妄. 生活艳丽无比. 有经常接到很多陌生人(相对于我而言陌生)的电话,很伤脑筋,记性不好,谁也不记得.一个星期不联系不露面,电话号码就被我删除掉.有次实在很晕,不知道怎么回事接的一个女人的电话她问我过的好不好,怎么一直没有给她打电话?我纳闷着问了一句你谁呀?电话暂停几秒,我是你妈妈.她说. 对不起,妈妈. 也许和我妈妈比起来,我才是孤独的.她只是在安静的老去. 我相信上帝与我同在. 虽然上帝是个孤独的男人. 我们一起,在孤独的道路上渐行渐远.他会摸着我的头,说我是好孩子.